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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宏道“正常”,言必称“共生”——人类必经自然世、人类世、地球世三世而再生

发布时间:2021/10/29 公司新闻 浏览次数:551

钱宏道“正常”,言必称“共生”

——人类必经自然世、人类世、地球世三世而再生

 

朋友们:

 

我现在温哥华,热切地遥望期待,将推迟举行的十三届全国人大和十三届全国政恊第三次“两会”,能够开成一个讨论这样一个命题的“两会”——即:以建立社会治理体系为主轴,改变国家治理方式,重建全球治理方式的“两会”!

 

但愿当代中国人,尤其是2020年走进“两会”的代表、委员们真的读懂了崔卫平女士这句话:“你所站立的地方,正是你的中国;你怎么样,中国便怎么样;你是什么,中国便是什么;你有光明,中国便不黑暗”(2010)。

 

寄上《精神上的重生:我对2020年“两会”的期待——如何避免下一次更大的疫情和灾难?》请指正,另我把PDF版再发你,方便可以转给你的朋友或有关人士分享。

 

钱兄早上好:

 

钱宏天命无私,魂牵梦绕、呕心沥血于人类新文明构建,天生君才难自弃。文章发给了几十个够层次的朋友,希望有链式传播的效果。他们真应当被您震撼,除非他们吃了秤砣,铁了心肠。

 

我读了您这么多文章,深为您对现实的穿透性笔力钦佩。我想对您的建议是充分发挥您那能把社会迷障说透的优势,那种能够敏锐地抓住社会的主要矛盾并将之穿透的优势,以内容为王去写,防止言必套钱宏理论的毛病,您的理论有的在文章中运用得自然而自如,有的则勉强而顿使文章受牵累了。您自己对此不觉,因为您对自己的理论是清楚的,而大部分读者并不知道您的理论体系,您用多了会使读者顿感唐突,况且有的理论概念还需要进一步提炼。我们都知道言必称马列和言必称希腊讨厌,您想想看,言必称钱宏之效果如何?

 

西方文化提出了原罪概念,尤其是金钱原罪和资本原罪。我觉得中华文明最大的问题是政治对天道和人民本体的僭越之罪,我把它叫做“政治原罪”。我觉得您对官本位认识得如此深刻,不如集中您的理论天赋和火力,以摧毁扭曲和压制中国社会三千年的中国“政治原罪”为目标,如此天命功德无量!

 

盼酌!此致敬礼!

 

X敬上

 

X兄:

 

你前面说的会不会“吃了秤砣,铁了心”,我觉得,我只能“尽己”,其他,只能看他们自己的福报吧?!我只能做我能做的,X兄说是吗?

 

前面没有看到你的批评和建议,不好意思,这里集中回复。

 

我1982年写了批判“哲学基本问题”的文章后就不再写批判性文章,我所有的关注点,都转向如何从旧有的东西中长出新的东西来,就是我所谓的建设性解决问题,而不是刻意翻新推倒了事,集中火力批“官本位”不是我的工作,我的工作是如何从“官本位”的非健康正常的社会治理结构中走出来?

 

也许,这就是我认准的保守主义,它来自我早年应自然四季变化而耕读生息的农民生涯,也得之于我对科学史、美学史和英国“光荣革命”成功的痴迷性探究。对照中国两千年治乱循环不断推倒重来(亚细亚生产方式)而没有取得真正的“历史性转变”的情况,我言必称“官生,民生,恊和生,是谓共生!”

 

对于现行体制,我甚至认为只要内容转换或改变一下内涵,比如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和“以人民为中心”的超高价值承诺落实在“社会治理结构”上,让“社会主义共和国名副其实”,没什么不好。那么与名副其实的“人民中心”、“社会主义共和国”相应的“五星红旗”,也可以“赋新思于旧事”。比如,五星中那颗大星,如果代表人民、国民、公民社会,四小星分别代表是立法、行政、司法、教科文卫,这样的制度设置,不是很好吗?我重新定义五星红旗内涵的文章,详见2007年9月7日在中央舆情局就17大报告稿最后征求“上海社科界代表(意见)座谈会”上的发言:“以社会建设为中心整合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思想路线”,全文收录在《中国:共生崛起》(知识产权出版社,2012)。

 

此外,正如拿死人说事是为了压活人一样,你说的“言必称马克思,言必称希腊”者,大概是要将某些强大的无奈的人或事压一压吧?同时这个表达本身,历史上每每走向反面,成为某些强势人士攻击“言必称者”的说词,如威权政治者就常常这样攻击崇尚民主宪政人士:不要言必称自由,言必称民主,言必称白话文,言必称宪政,言必称外国月亮比中国的圆,不要搞历史虚无主义……结果干脆公然来个“七不讲”的文件,看谁还敢“言必称某某”?这才有历史上比如鲁迅干脆称自己是“拿来主义”,还教青年人“少读,或竟不读中国书”!

 

惭愧,我并没有读多少书,当然也不是书生,也很少为了写文章而写文章,我只是比较不违背自己的心,且锲而不舍地笃行之(何止言必称也,更是行必笃也)而已。最后,我无权无势,“言必称”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尽心而已,谁们听得进听不进去,不是我的问题,各有各的果报吧!

 

弟宏

X:赞同您对旗的设计。

 

谢谢X兄:

 

你昨天的留言,促使我思考一个问题,就是你对我思考过的共生思维很是赞叹,甚至感到可能是解决中国官僚体制问题的方法路径,应当得到更有效率的传播,并到达应该到达的对象,另一方面兄又觉得最好不要“言必称共生”或“言必称钱宏”,并与“言必称马列”或“言必称希腊”(毛泽东,1941)引发反感作比较。

 

我当然知道,兄之言是完全善意的,但这让我反思一个问题,就是:从社会经济学的角度看,“言必稱某”,在可以排除某种特权强制的前提下,是“需求侧”与“供给侧”臻于一致的行為表达,或者从哲学上看,是找到现实存在真問題、硬问題的因應之道之后,必須傾心盡力而为的責任和使命!

 

此正所谓“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道性善”(不忍人之心)与“称尧舜”(不忍人之政)之间,有严密的历史逻辑关系,因而只要不论位卑位尊,只要有机会就宣扬自己的政治学说和治国方略,是件很自然的事。

 

如果现实问題沒有解決,而且其因應之道尚不普及,人们甚至对因應之道沒弄清楚,仅凭思维定势就作望文生義的理解而褒貶之,其实“褒者未必到位,贬者甚至可笑”。那么,在这种情况下,為什麼不要或不能“言必称之”,一来言必称者自身“进一步提炼”,二来普惠世间呢?

 

凌晨看到你的留言后,我联想到中国近一多年间曾经多次发生反对“言必称某”的情況。比如清庭那些士大夫中的“中国道德天下第一论”和“中国古已有之论”者,就是用“言必称西学论”激烈反对向西方学习,反对变法的。结果在付出了“甲午日清海战”惨败的代价后,张之洞写了个《劝学篇》提出个“中体西用”的折中论调(见钱宏《张香帅做了三件事,影响中国一百年》,收录《中国:共生崛起》,知识产权出版社,2012),加上“庚子赔款”(1900)的倒逼,这才有了后来的“慈禧新政”,至1908年,清庭甚至差点搞成了“君主立宪”(吓得海外革命党虚惊革命无希望),但不幸的是,慈禧和袁世凯君臣二个改革派,因为都害怕光绪复辟,又提出“别给我言必称立宪,来点接地气的‘立宪预备期’需要多长吧”,然后就是老佛爷综合“爱卿们的意见”,钦定大清立宪预备期为12年。可是三年后,满清再也没有机会了……

 

从晚清到现在,中国为何总有人以“不要言必称某”,来反对进步思想的成长和传播?而且,一种思想,一旦被“主流”冠以“言必称”,就似乎自然而然不值得多言?

 

那么,到底为什么“言必称”会引起反感,甚至讨厌呢?我想,大概有三个方面的原因:

 

一是认知上的原因,如耽于思维方式上的路径依赖,比如原“共识网”老板我的好友周志兴先生,一度认为凡是带“共”的都是会剥夺人的自由而要不得,所以,对共生思想望文生义,浅尝辄止而反对之,他一度把“共生”与“共产”几乎混为一谈,而没有意识到“共生”之“共”,是用“生”的出发点和目的性限定规范之“共”(《共生简史》);

 

二是願行上的原因,即价值取向上的利益羁绊,对践行共生思想不分青红皂白,放不开手脚患得患失目光短浅而反对之,比如不少公司的老板,搞地缘政治的鹰派,还有那些进退失据、损益失衡的国家主义、民族主义、官僚主义、形式主义、犬儒主义之略谋者们,莫名其妙地感觉共生思想会影响他们维护既得利益的需要;

 

三是纯粹政治立场或迫于壓力上的原因,如毛泽东搞延安整风时,提出“许多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学者也是言必称希腊,对于自己的祖宗,则对不住,忘记了”(《改造我们的学习》,1941),目的是整肃苏联归来的“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和白区来的“青年知识分子”——指责他们不谦卑、不老实、本本主义、自由主义!

 

其实,毛泽东深谙“言必称”的力量,比如他自己就“言必称阶级斗争”,而且,他要“年年讲、月月讲,只给少数人讲不行,要让全国人民都知道”。可以说,毛泽东对于“言必称”可谓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由于“伟光正”的毛泽东开了这个头,且生前取得了所有政治斗争的胜利,便对后世至今产生了“成王败寇”的示范效应。

 

我理解X兄的好意和担心,正在于此。可是不好意思,我想我对于在吾土吾民吾国发挥每个中国公民尤其是年轻人生命自组织力与外连接结网能力,因而必须“自己活,也让别人活”(live and let live)的共生思想,再也不能“自己邪恶,也让别人邪恶”(evil and let evil)地无限突破共生法则(Symniosism)了!

 

其实,这个七色星球诞生之初至今,共生法则就在那里,而且一直在那里。只是“自然世”(Naturalopocene)体现的是共生起源,在“人类世”(Anthropocene)体现的是共生底线,而到了“地球世”(Earthropocene)则必须体现共生灵魂。请允许我摘录《共生简史》中的这一部分内容:

 

是的,共生贯通从无机物到有机体的整个“生物”过程,人类从六万多年前走来,必经“三世”而再生:

 

自然世(Naturaropocene),共生是起源。人类向自然母亲学习仿生,创造了采集狩猎文明和农(直)耕文明,人作为“自然之子”,像飞鸟、花儿和草一样,不用担心未来(马太福音6:25-29),空气、水、土壤、微生物、动植物、地质层全生態纯粹自然连接,相互作用,未来自来,“无过余”亦“无少不足”,“彼无富,此无贫”亦“此无上,彼无下”,“无奢欲”亦“无恨争”,“无上立法”亦“无刑罚下”,既“无金银钱通用”,也无需“五常五伦”差序规矩。人类在自然世是以情为中心,不关心“陌生的世界”,以直觉模仿的方式跟自然发生关联,人的个性是丰富的,是一种田园诗状態,总之,共生起源的自然世的灵魂是天籁“和谐”,“你我”与他者(她它祂)共亿耦合,天下相安。

 

人类世(Anthropocene),共生是底线。人类世地质年代,并非始近最近300年,直耕文明后期,工商文明兴起,开始“人为”自然立法,对自然无节制索取,且假公而立私法,人分精英草根,“君臣士农工商”,官民朝野贵贱,男女长幼尊卑,中心边缘有别,人自诩为“自然主人”,共生底线的人类世的灵魂是人为“权利”,“你我”将他者作为自己掠夺和改造的对象和“客体”,人类对自然、对他者进行巧取豪夺,好大喜功,自我膨胀,建构了一个无比辉煌的“人化自然”,也造成了无数灭绝事件,空气、水、土壤、微生物、动植物,甚至地质层,承载不起人类嚣赢的物欲争斗力量。在人类世,人是以智为中心,实用逻辑跟自然发生关联,敢于“拥抱陌生世界”(参与1986),如地理大发现,从贵族到平民的权利启蒙。为了拥抱陌生世界,需要学科划分、技术分工,人的角色分工提高了效率,每个人的某些“被选择”的能力得到充分发挥,而其他的丰富性渐渐萎缩,人的个性开始片面化,同时,科学也走向分化,细节化,每一个旮旯都得到研究,由于智力全方位开发,人类几乎处于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的状態,在人类智力可达到的边界里,以其片面的价值取向任意改变世界。许多虚拟、虚构的故事变成现实,人工智能与克隆技术的结合,将可能产生多方面取代现版人类的“生物AI”。

 

人类世挑战了所有“不可替代性”,所以不好好珍惜现在,不能“存同尊异,间道共生”,现版人类自身也将被替代——被包括资本、权力、AI等人造物反噬。在人类世,一切都是被设定的,方便的,高效率的,程序化的,可复制的,规模化的,同时,人的个性情感和意志越来越片面而单调窄小,人类生活方式差异性越来越单调而趋同化。甚至男女相爱和性也被归为荷尔蒙和多巴胺量比快感,一旦生物机器人可以替代人类生育孩子,家庭生活将被取消,人们都是熟悉的陌生人,人际关系没有温情,加上各种各样知识性洗脑,人们变得异常脆弱和富有攻击性,使得任何追求真理和审美变得不合时宜,一旦5G(乃至NG)、区块链和生物人工智能技術手段,与人類既得利益集团追求特权的奢欲惰性,呈成正比例增强趋势,而由此带来的增量发展,既不能促使人类的精英集团,从分配机制上解决多重“两极分化”及其供需矛盾的新老“资本论”老大难问题,让世界徒生出各种分裂与冲突,又无心于解决脱离生活常態的生产与超限资本增值,已然超越自然、社会、人的身心灵健康可承受极限,超系统、超共同体改变,何以可能的新课题,人类(姑称“现版人类”)不可避免地走到不共生就共死的临界狀態。假如人類(无论中美欧俄大陆海洋)不能超越血緣、地緣、業缘政治文化上根深蒂固的习性、傲慢与偏見等等病態,也就是說,假如现版人類自己不能裁判自己的行為價值,那么,我相信,為了人類不致自杀殃及全体地球生灵同归於尽,对不起,就只好让接受了共生智慧开放赋能的智能机器人(姑称“超级人类”,比如Alpha Fold)与现版人类的觉悟者,一起来拯救——平衡活体间的存在方式——这个美麗的七色星球了!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人机共生的價值規定性,一定会让地球生灵各显神通,自然、自由、自在地创建一个真、善、美、慧、神的共生世界!共生论者认为,一个超智能的生物AI在完成目标方面“与我们的目标不一致”,有可能会使我们“陷入困境”,也有可能,正好为我们通过改变“蛋白质折叠结构”像修复疾病一样纠正“现版人类”奢欲互害惰性的病態,从而提供更富有全球共生通约性的价值参量。那么,“人类世的终结”如果是由生物AI来实施,也许正是人类文明史的一次真正的涅槃更生。我并非危言耸听,假如人类无法克服自身的奢欲惰性,由生物AI裁判现版人类行為价值,将成大概率事件!

 

幸好到目前为止,虽乱象丛生,人类的强势精英们总体上还算守住共生底线,未至地球生灵同归于尽而共灭,且进入“前生態文明”——回归自然,纯粹,生態,确立他者,开始进入地球世,我们坚信往者不可忆来者犹可追,过去并不能决定未来,“凡是过往,皆为序章”的陈腐观念,将被超越,追寻可能的世界将成为新新人类普遍的价值诉求。

 

地球世(Earthropocene),共生是灵魂。在地球世,必须自觉限制人类文明的足迹,赋予地球众生灵象人一样的权利!地球世的问题是,地球生灵会不会因“人类世”的继续而造成第六次物种大灭绝?而这个问题的回答,首先取决于人类能否回归与空气、水、土壤、微生物、动植物、地质层的全生態纯粹自然连接?而实现“全生態纯粹自然连接”的内在机制,就是全球共生。所以,只有进入“地球世”,进入生態文明,共生思想,共生智慧才亟需从共生起源、共生底线而升华为灵魂——翻转极限,觉醒共生,尤其是“全球脑”“全球共生”观念和意志力量的完全觉醒。

 

这是一种对大爱、大能、自然的全新认知,一种新的观念、新的意志、新的生活方式,你、我、他所要做的,就是进入、适应、参与创建一种“通讯全开放、资源全自足、运载全覆盖”趋零边际成本的全球共生场。

 

这也是一个“从臻美共生,到共生臻美”的过程,一个时空弦、质能信融入人的身心灵而进入太空世(Spaceropocene)的过程。到那时,有没有地球,地球生命要不要寻找另一个地球,都不是什么问题。但当下,共生哲学要讲好的故事,是如何稳健地从“人类世”走进“地球世”的再生启蒙?

 

这也是2010年我小女出生时,我写下《共生十愿》的原因。我感觉,从“人类世”到“地球世”,家国是最接近地球众生灵特质的孩子们的天堂,而且整个家国国家制度,应该明确按“家庭第一,助益青年,社会优先”的原则设置。

 

所以,深受“天生我才必有用”“六亿神州尽舜尧”诗句影响的我,尽管从未想过什么“功德”,但还不能不尽心倾力来点“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式的:

 

钱宏道“正常”,言必称“共生”啦!

 

敬请海涵,共生吉祥!

 

弟宏2020年3月1日凌晨1:45-13:53于温哥华

 

 

附图:《翻转极限,觉醒共生》

只要能大致看懂此图的读者,当不会对共生思想感到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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