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port from Symbiosis Economist：AI如何影响我们的生意和生活？

共生经济学人的报道：

拓展人类当下未来生活方式的空间

——记2023复旦温哥华论坛：AI如何影响我们的生意和生活？

2022年11月30日，OpenAI公司发布生成式人工智能ChatGPT问世的消息。不到两个月ChatGPT就积累了1亿用户，许多人都被这个令人惊叹的新玩具迷住了。存储公司Box的首席执行官Aaron Levie总结了发布会后一周的世界舆论氛围：“ChatGPT是技术领域难得一见的时刻，让你看到了未来一切都将不同的曙光。”

相差一年不到的2023年11月7日，山姆·奥特曼在“开发者大会”就正式发布比GPT4生成更长连接的图文视听、而且在不同的自然语言之间实现瞬间互译、更快更好的控制和价值约定的GPT-4 Turbo。首席科学家Ilya Sutskever说：“ChatGPT可能已经有了意识。AI将万世不朽、震撼整个世界。它的诞生如同开天辟地。”这位二十年前师从加拿大人工智能先驱图灵奖获得者杰弗里·辛顿（Geoffrey Hinton）首席科学家，告诫世界需要清醒地认识到他的公司和其他公司正在努力创造的技术的真正威力，他预测AGI（通用人工智能），像人类一样聪明的AI，已经改写了很多人对未来的预期，把“永远不会发生”变成了“会比你想象的更快发生”，总有一天人类会选择与拥有感知、认知、自我意识、智慧与爱的AGI融合。

那么，人们不禁要问，当预期AGI也拥有感知、认知、自我意识、智慧与爱时，GPT-4 Turbo的问世，对我们碳基生命的人，意味着什么？有人说，意味着“旧人说旧话，已毫无价值”，这是一个简单的直觉。问题是，“新人说舊话”也没有意义，即使你炫耀读完一个图书馆的书——在旧时代意味着获得特权——也是枉然！

用目前普通人都听得懂的话说，就是“AI如何影响我们的生意和生活？”

11月18日，在海岸萨利希人祖先的、传统的和未割让的领土上——温哥华市中心UBC尚德商学院所在地，复旦大学温哥华校友会、复旦大学经济学院温哥华联络处与不列巅哥伦比亚大学尚德商学院，联合举办的“第三届复旦温哥华论坛”上，来自大温地区的大学教授、人工智能和商业领域的专业人士、成功企业家和世界各地复旦校友们，就“AI如何影响我们的生意和生活”这个热门话题，在线下、线上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讨论。

此次论坛，由复旦校友Smiley周笑安主持，分三部分组成。

首先，由复旦大学温哥华校友会会长袁永平和UBC尚德商学院项目主管Ian Cowley先生致开幕词。

袁会长表示，非常荣幸地欢迎大家来到今天的论坛！他接着介绍说，复旦大学的校友分布在全球各地，温哥华复旦大学校友会成立于2005年7月，目前在温哥华有500多个复旦大学校友家庭。温哥华复旦校友会致力于与在加拿大生活、工作和学习的复旦校友保持联系，已经成为情感联系，团结和支持校友的一个平台。他说：“在2018年和2019年，校友会成功举办了两次论坛。今天，我们在这里展示第三届复旦论坛，重点关注人工智能的话题，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挑战和机遇。我希望你们能喜欢上即将发生的演讲和精彩的对话。谢谢大家”。

随后，UBC尚德商学院的教授、也是FISPAN的联合创始人和顾问Clayton Weir先生，接着Ian Cowley先生致词，从回顾和展望的角度，分享了他有关“AI如何影响我们的生意和行为”（How AI is Changing Our Businesses and Behaviours?）的见解。复旦校友Sophia Li担任翻译。

Clayton Weir教授用“三个W两个H”展开，即：什么是AI？AI现在正在发生什么？所面临的风险是什么？它是如何改变业务？如何使用它作为一个工具？特别有趣的是，Clayton Weir教授讲到由艾伦·图灵设计，用于衡量机器表现能力的“图灵测试”——假设计算机的智能行为与人类没有区别，在这个图灵测试中，如果一个人即测试评估者，无法通过对话可靠地区分机器和人类，那么，据称该机已通过测试。原来今天生成式AI——ChatGPT所具有的基本特性，早在人工智能之父图灵的设定之中啊！

在最后谈到AI的深层风险时，Clayton Weir教授列举了几个问题供大家思考：如果AI真的有意识了（What if AI was actually conscious）呢?AI参与战争是更安全还是更可怕（Is war safer or more terrifying with AI soldiers）? AI劳动普及后人们整天做什么（What are People Going to Do All Day?）？如果AI想摆脱我们怎么办（What if AI wants to get rid of us）?

第二主讲者，是伍骏校友（前京东集团战略部高级经理，前微软公司解决方案专家），他讲的题目是《AI时代的企业战略》，探讨了AI如何重塑企业战略的几个关键领域，概述了“一个时代主题、两个公司案例、三个趋势洞察”。他预测由于AI技术和商业平台的竞争激烈，算力、算法和数据的合一，未来10年将是商业范式变革的“震荡期”，多种模式例如5G、芯片、量子和边缘计算并争夺主流地位。那么，制定及时、应对未来挑战的战略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以微软和京东为例，微软在经历“失落的十年”后，通过AI和量子计算技术，帮助传统企业和行业进行数字化转型，重回行业领导地位。京东则以其独特的互联网零售模式和对AI、数据和云技术的运用，进入战略的“深水区”。京东和微软应变策略，正验证了管理大师彼得·德鲁克的话：“战略不是研究我们未来做什么，而是研究我们今天做什么，才有未来。”

伍骏校友最后也谈到了对AI的展望与疑虑，比如“技术融合与创新加速”“行业变革”“个性化与颗粒度经济”，以及“伦理和隐私问题”“技术失控的风险”“就业市场冲击”等等。

第三位演讲嘉宾，是复旦校友、FX168金融集团董事长兼CEO江泰先生，他分享的主题是《漫谈AI深度改变世界金融投资逻辑》，十分细致具体地分析了“人工智能如何改变股市投资逻辑？”“AI商业化战场群雄逐鹿谁将成为最后的赢家？”“从量变到质变且看AI扮演美股市场的游戏改变者”“游戏改变者：人工智能在股市中的应用与影响”“未卜先知：机器学习在预测股市表现中的潜力”“分析师的终局？”，以及“AI在股市分析中的革命性作用”。江泰校友的演讲，引发了与会者的激烈反响。

三位主讲人，还现场回答了大家的提问。

此次“复旦温哥华论坛”是线下线上同时进行，论坛组织者收到的许多赞许的反馈。

“我是暨南大学加西校友会会长叶冰，非常有幸今天受邀参加贵校友会活动: 高度、深度、广度、热度齐备。 ”

“非常好的活动，学习了很多。你们辛苦了 谢谢给我们这个好机会学习。”

“可惜在国内不能躬逢其盛，祝贺袁师兄和复旦校友会成功举办活动。”

“我是同济校友会的会员，有幸参加袁会长组织的复旦温哥华论坛活动。感谢袁会长。今天的活动主题新颖，内容丰富，形式活泼，收获颇丰。希望以后能够常办各种论坛，让两校会员更多联系，更多交流。让我们开阔视野，精彩生活。”

“我是清华校友会的，今天袁总演讲关于AI 在金融上的应用真是很特别，AI 也许会更多改变金融市场的生态，希望以后在这个方面多听到江泰校友的分享。”

“我是UBC Sauder商学院校友，家人也是复旦和同济校友。感谢袁会长邀请参加今天的关于AI的讲座。希望以后还能举办类似新事物对社会发展两面性探讨的论坛和讲座。”

全球共生学会（CANADA）学术委员、校友钱宏说，受到论坛主题的启发，鉴于发达国家“看病难”，发展中国家“看病贵”的双重问题，他提出“AI影响社区生活和生意的一种可能构想”，就是设置“全科医生+全息检测机器人”机制，解决社区居民看病难，减轻全民医保而医疗资源不充分的负担。而且，这种全息检测AI，可以研发出系列专利产品，是一个全球性高精普惠产业项目，其各个制造、销售环节，少则几千人，多则数万人的生机就业。

论坛进行中，列治文省议员候选人袁薇女士，专程前来祝贺!

11月5日Elon Musk宣布，其旗下人工智能初创公司xAI推出了首款人工智能模型Grok，Grok虽是早期测试阶段，但已经可以回答几乎任何问题，甚至能启发用户提出问题，而且，每周都在迭代进步。

紧接着11月7日，Altman邀请微软CEO Satya Nadella同台发布了ChatGPT-4 Turbo问世振奋人心的消息。

但正当全世界为之亢奋之际，10天后的11月17日，BBC等世界各大媒体又传来特大消息：人工智能初创公司OpenAI突发声明，宣布该公司创始人之一兼首席执行官（CEO）山姆·奥特曼却被戏剧性解除了职务。

这是一件比两场发布会更大的大事——触及人类经济、科技行为终极目标的组织创新和生活方式再选择的大事件！从“AI如何影响我们的生意与生活”这一主题出发，作为共生经济学的开创人，感到有理由顺便就这件大事，在此发表一点看法，就教各位校友和先进。

时间拉回到2015年，山姆·奥特曼牵头，召集一批人工智能领域最顶级的大师，召开了一场闭门会议，想成立一家AI实验室——成立OpenAI实验室的动机和使命，是保护人类更安全，既要避免出现垄断式AI权力霸主把人类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又必须研发最佳性能效能的AI和AGI，让经济、科技、创新行为的财富欲望最大化，转变为幸福最大化，为全人类身心灵健康服务。

因而很自然地，奥特曼、马斯克、苏茨克维、布洛克曼（Greg Brockman)，以及硅谷一众大佬们，在人类现行经济组织序列框架内，将这个“OpenAI实验室”，被定义为一家非营利机构——没有股权没有股东没有分红，财产和收入也不会分配给任何捐赠者或经营者——OpenAI创立章程中有了“确保通用人工智能（AGI）造福全人类”的约定。

这就有了两个大问题：一是AI（人工智能）会不会超越人类智能，而脱离人类自我成长？二是研发高性能高效能的AI模型需要的高投入高成本，从何而来且可持续地来？

对于第一个问题，通常，人们认为，机器人再好也是现阶段高智商人的复制人具，人是一直在升华的，机器人是利于人类生活的方便工具，不是人本身，人永远创造创新学先辈胜先辈代代在进步。但是，当高性能、高效能的生成式GPT模型机器人AI，超越“法乎其上”阐释“微言大义”的人类时，“它”还只是“他”的工具吗？正如“他”吃了智慧果有了识别力（放开了“祂”的红线），产生了多余的欲望，“他”还只是荣耀“祂”的群众（君之羊）或羔羊吗？

对于第二个问题，主流经济学“没有免费的午餐”定律，决定了高性能、高效能的生成式GPT模型机器人AI的存在，需要高成本来维持，而付出高成本的“投资人”和付出高强度智力劳动的“内部人”，也需要收益回报来取得“成本收益消长呈反比例”平衡，于是，“商业化和使命化”的分歧，在所难免。但是，我惟独不同意把刚刚发生的所谓OpenAI管理层“政变”，界定为“有效加速主义（e/acc）和超级‘爱’对齐”之间的纷争。

这里的新问题在于，平心而论，同样富有“确保通用人工智能（AGI）造福全人类”使命感的奥特曼，作为OpenAI实验（非营利组织）——有人这样描述“一群顶级科学家，放弃高薪，在一个没有股权没有慷慨福利没有高薪游艇嘉年华，没有资本溢价预期的平台上，很纯粹地就想保护我们的人类。多么伟大的动机”——的ECO，他不能不变通法子，为AI到AGI的研发——包括恊调各位富有使命感的顶级科学家的意见分歧而耗时耗能——找来庞大的资金支持。

特别是，当马斯克的捐赠因故“断供”后，关键时刻，奥特曼发挥了自己的资本圈人脉，找到两位硅谷大佬融资千万美元，其确保回报的方式是，奥特曼同意OpenAI体系内创建营利性部门在OpenAI（GP）旗下设立了一个营利性组织OpenAI LP。投资人的资金是出资到这个OpenAI LP，而且，其运营，是由GP组织OpenAI的董事会负责。OpenAI的董事会一共6人组成，三剑客+三位业界独立董事，任何一家投资人都没有董事席位，包括后来进入的微软。OpenAI LP的持股人主要是投资人和内部员工，董事们只有少部分人有一点股权，奥特曼本人没有股权，而这些股东的回报上限是100倍。一旦超过100倍，超额利润将回报给非营利组织OpenAI。

正如微软CEO纳德拉所说，在科技领域，不存在所谓的特许经营价值（Franchise Value）。从个人电脑及其软件Windows占据主导地位，到网络、移动以及云计算的高速发展，再到AI及AGI，不仅从根本上改变所有类别的技术转变，也必然伴随商业模式的根本转变，“你不能指望未来的商业模式和过去的商业模式完全一样”，如果你的商业模式不能适应新的技术转变，那么“你可能会失去一切”。

实施“OpenAI实验”的奧特曼与实施“曼哈顿计划”的奥本海默，性格和心理素质上好有一比，区别在于两个人面对着两种完全不同的组织规格与组织形态——“曼哈顿计划”是政府项目，“OpenAI实验”民间项目。毫无疑问，OpenAI实验需要更高超的组织才能和更崇高的道德品格，才能与一大群品格高尚又睿智且卓尔不凡的人们，超凡脱俗，共襄生长，将实验进行到底，无论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是天空海阔！

我不能不说，OpenAI实验中，OpenAI（GP）与OpenAI LP的组合，可能成为这种“新兴技术转变与商业模式转变”相适应组织运营的一个范例，也是大大超越主流经济学思维的共生经济学（Symbionomics）所期待的组织创新。讲两个基本点：

第一个基本点，OpenAI实验的所有参与者，都符合共生经济界定的“仨自组织人”（Triple Self-Organising Men）特征，而非仅仅是“理性经济人”或“自由行动人”，包括马斯克在内的四位创始人，都同时是技术、商业、使命三者兼备的行业翘楚。

第二个基本点，OpenAI实验的组织架构，都符合“共生权范式”（Symbiosrights paradigm），而突破了产权理论的窠臼：1、技术研发者核心管理者拥有决策权，但不拥有OpenAI股权或很少股权；2、投资人拥有设定上限的投资回报（100倍）却不拥有OpenAI产权，3、非投资人的员工却拥有一定限额的OpenAI股权。

然而，凡是创新都要经受一系列严峻的考验，但我相信天道酬勤——勤于变化、敏于适应的人们有热情有智慧赢得一切，此亦是使命使然！

果然，10月7日奥特曼邀请微软CEO纳德拉发布ChatGPT-4 Turbo后，本着“AI最好的角色是人类的父母，在保护自己的小Baby”理念的OpenAI首席科学家苏茨克维一时认为，奥特曼背离了OpenAI“非营利组织”宗旨，出于人类安全度最高的考虑，去说服6人董事会中三位独立董事，开会一分钟就把OpenAI创始三剑客中奥特曼（CEO）和布洛克曼给开除了——相当于将布洛克曼和奥特曼驱逐出伊甸园。

最后，撇开马斯克的退出、纳德拉的精明、奥特曼和苏茨克维本没有矛盾的矛盾——开除山姆CEO这件事，虽然形式比较激烈甚至过分，甚至不无轻率，但老实说，我不认为这是两种价值观即所谓“有效加速主义（e/acc）和超级‘爱’对齐”之争——以及OpenAI持股员工和投资人的压力不谈，单是涉及GPT这项引发人类生活方式大变局的事业生死存亡，只要大家共同心仪的“OpenAI实验”不解体，奥特曼的回归，就是大概率事件——因为，在众多不同的选择中，这应该是OpenAI的员工、投资人、参与实验的科学家包括苏茨克维，目前最可承受的一种选择，甚至，也是包括马斯克等1000位提议暂缓GPT研究的AI专家，目前最可接受的一种选择！

马斯克担心AI，但并不是要扼杀AI，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他的“火星计划”与“OpenAI实验”，都是为了拓展人类当下未来生活方式的空间。可谓天上人间比翼双飞，全球共生宏微相济。马斯克对于人工智能的担忧并不是要扼杀或限制其发展，而是希望确保其安全和可控。他认识到人工智能的潜力和可能带来的风险，因此他积极推动对AI的监管和研究，以确保其符合人类的利益。马斯克的“火星计划”和奥特曼的“OpenAI实验”，都是为了推动人类社会的进步和发展，为人类提供更多的生活选择和未来的可能性。他希望通过将人类定居在火星上，探索适应外层空间的生活方式，以解地球生活之艰。而OpenAI实验，则是为了探索和拓展人工智能在各个领域的应用，以提高人类的生活质量、解决“稀缺性”和“全民基本收入”（Universal Basic Income）等地上重大问题。

总之，组织AI至AGI的实验，是人类尝试新型经济组织形态，以及拓展人类当下未来生活方式实验的一次严峻考验！

第三届复旦温哥华论坛的举行，给所有与会者带来一次开拓和启发的体验，无论他们是人工智能爱好者、崭露头角的企业家还是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都感谢主办方为大家了解人工智能和业务创新以及人们日常生活前沿趋势，提供了一个宝贵的机会。

本次论坛由对外经贸大加拿大校友会提供技术支持。

记者：孞烎

2023年11月21日于温哥华